泅游

或许我爱你吗

失控

         【如果你的身体和大脑都对一个人不设防备,那他点燃引线之际,就必然是你失控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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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个秘密。”

        陈立农已经重复说了不下一百遍。

        林彦俊即使对此不感兴趣,但为了能让他闭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夸张地附和道:

        “哇,我真得好好奇呢!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陈立农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得跟豆腐块一样后,就使劲冲林彦俊使眼色,勾着小拇指道:“凑过来啦,这可是秘密——只告诉你......的秘密。”

        林彦俊无奈地走到他床前,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花招。

        陈立农看着立在床边的林彦俊,抿了抿唇,然后佯装皱眉道:“快点啦,把手搭到我脖子上,你不是最会这个嘛,就当是一种才艺表演嘛。”

        “你要我做我就做啊?”

        林彦俊说着,就熟练地搂了上去,自然地坐在了陈立农大腿上。

        陈立农满意地环住他的腰,一只手把玩着他脖子上银制的环状十字链,“我跟你讲哦,我最大的秘密.......就是——我喜欢我的室友。”

        “哦,是哦,你真得很厉害哦,像我,我就做不到呢。”

        林彦俊咧嘴笑开了,顺势鼓起了掌。

        这样的玩笑也不是头一次开了,有时候还是他自己起得头。

        他再上当就是猪。

        但是陈立农今天演得好像格外认真,他的眼神是那样温柔和专注,扣在他腰上的手好像这一辈子也不会松开。

        真是败给他了。

        林彦俊用指骨敲了敲陈立农的头: “好啦好啦,其实我一直也喜欢你啦。”

        眼睛忽然被盖住了,只听到一句“说了就要作数哦”,然后喉颈处的肌肤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由上及下,让他又痒又慌乱,“干嘛啊!”

        一粒衬衣扣被忽地解开,还没来得及反应,链子就忽然就被抽走了。

       “这个我就没收了,当做是我们今天的见证品”。

        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反正链子也不重要,喜欢就拿去玩好了。

        “好好好啦,早点睡,别闹了。”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睡。”

        “也行,但是我今天还没有卸妆呢。”

        “我帮你。 ”

        卸妆的时候,陈立农格外温柔,他的手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因为这小心翼翼的触摸而格外敏感,林彦俊反倒有些不习惯了,总之卸完妆,他的脸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烫得不行。

        其实如果这样的游戏可以收获一个贴心乖巧的小棉袄,林彦俊不介意每天都来一次。

        “睡觉了。”

        林彦俊刚想回到自己床上,就被陈立农拎走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林彦俊轻车熟路地上了陈立农的床,其实有一段时间他们经常就这样盖着被子纯聊天,所以他对陈立农的床其实并不陌生。

        陈立农紧随其后,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感受林彦俊的体温了。

        忍不住抱住了他,然后就舍不得放手了。

        林彦俊被突然小孩子气的陈立农圈住了,正苦笑不得呢,迷迷糊糊间,灯熄灭了。

        然后睡衣被自然地卷起来,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来回游走,林彦俊也不甚在意,只是笑嘻嘻地道:“对不起,我吃多少,腰都比你瘦。”

        直到下一秒,陈立农像抚弄钢琴一样抚弄起他的腰,林彦俊才有点反应过来。

         可是......陈立农懂什么呢,而抚摸的力度又刚刚好,他的眼神又是那么多情,林彦俊简直无力反抗,他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沉浸在放纵里。

        身上的人反正是变本加厉,一定要让他不能自已才罢休。

        林彦俊根本不知道自己带着哭腔的“不要”有多么诱惑,也不知道自己间或放纵的“爽”有多么撩人。

        他随意抛出一段语调、一节姿态、一副神情就像是烈火,即刻就可燎原,而他一点点的主动和靠近更是可以瞬间激起陈立农的万千柔情和更盛的肆虐心。

        每一句话都很犯规耶,这个人是毒药吗?

        肌肤像触电一样,陈立农觉得自己快要上瘾了。

        这个人的身体简直像宝藏,每一次触碰都会有不一样的反应,像是玩起了探险活动。

        林彦俊的v领在对他say goodbye。

        林彦俊的睡裤在对他say goodbye。

        林彦俊的脖子在say hi。

        林彦俊的后背在say hi。

        从脖子一路舔到尾椎骨,林彦俊的叫声不知道跨越了多少个音域。

        眼睛里带着泪光,可是表情却像被挠到最痒处的猫一样舒服,这家伙简直就是人间杀器啊。

        陈立农的手忍不住地加大了探索的力度。

        不过说实在的,下一步要怎么做,他确实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林彦俊的腿像一把精美绝伦的扇子一样缓缓展开,撒娇一样的“快点”在耳边响起,陈立农才逐渐学着梦中的情节开始了进一步的研究和探索。

        ......
       
        第二天的林彦俊不出意外地早起了,而陈立农却意料之外地还在睡梦中,笑得很甜。

        真是不公平啊。

        林彦俊真得很想捏爆他的脸,虽然该清理得都清理好了,可是那种酸痛感是没法在短时间内消除的。

        他看着这个人甜甜的睡颜,又无奈又好笑。

        昨天确实是不太清醒,可是那么配合还不是因为这个家伙很早之前就把他套牢了,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啊。

        但是这个家伙呢,真得有拿他当一回事吗?

        他不知道,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么纵容这个家伙实在荒唐,可是谁叫先动心的就注定没有自主权呢。

        感受到身边的人有要醒来的架势,林彦俊马上闭上眼,扮演起睡 美人。

        陈立农揉揉眼睛,伸手就能触摸到想象中柔软的肌肤,像梦一样,却又比梦更加真实。

        他心满意足地亲了亲林彦俊的脸,觉得整个世界像一朵梦幻的云,又温柔又甜蜜。

        林彦俊继续维持死尸状,希望某人可以充分认识到睡 美人的美貌,也想看看某人怎么应对“惊慌失措”的睡 美人。

        他正在脑海里尽情编排着剧本,陈立农却擅自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他一睁眼,就对上陈立农甜甜的笑容和温柔的“早安啊”。

        非常具有感染力的笑容。

        连林彦俊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行,林彦俊你要hold住。

        这里是维权时刻。

        说时迟那时快,林彦俊皱起眉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嗯?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呀,不止额头啊!”

        然后,他唰得掀开一角被子,又立刻关上,实力上演了一场“我怎么了、我们发生了什么”以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明明把你当兄弟”的戏码。

        社会是真得险恶,直到陈立农答应承包数月的卫生等无数个不平等条约,他才无比娇弱地让陈立农扶起来。

        陈立农反正是一直愧疚而不安地立在旁边,乖巧地听着他的大演讲和演讲之后的吩咐。

        然后是一日之计的核心内容——洗澡,林彦俊反复拒绝了不知道多少次陈立农的帮助,顶过他无数个无辜委屈的眼神,才终于跌跌撞撞地在半独立半匡扶中完成了洗澡。

        一从浴室出来,陈立农又开始知情知趣地扶着他了,还喂他他最喜欢的零食“乖乖”,林彦俊实在无力拒绝,就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包,刚吃完就对上陈立农无敌委屈的眼神。

        “这是最后一包了。”

        所以?

        所以他的嘴唇被堵住了,牙齿被舌尖抵着,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他来不及思考,就本能地回应了。
       
        不管是他的大脑还是他的身体都不对陈立农设防啊,一接收到撩拨的信息,就习惯性地大脑瘫痪身体失控了。

        他气得脸色都黑了,颤颤巍巍地拿食指指着陈立农,示意他不要靠近了。

        该死的,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他就一点自控力都没有呢?

        陈立农像是被他的生气给怔住了,都不敢再跟他有身体接触了。

        他只能一个人独自拖着被折腾了一晚的身体疲惫地走在酒店的走廊上,而罪魁祸首明明同他只有半个肩膀的距离,都不来扶他一下,林彦俊越想越气,也越想越委屈。

        一股强大的怨念萦绕在陈立农身边,他微微侧过头,才发现林彦俊的眼睛里居然泛着泪光。

        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把着林彦俊的手掐了自己的脸一把,“我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放任一个病人自己走呢,就算他打我骂我,我也不能让他一个人走得这么艰难。”

        陈立农说着就搂紧了他的腰,直接把他打横抱起了。

        林彦俊其实心里很受用,毕竟吃软不吃硬是他的本色,但他一想到自己“制霸”的身份,就还是硬气十足地说:“这还在酒店,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你是想害死我吗!”

        陈立农贴着他的耳际,异常乖巧地说:“我怎么舍得?不要生气啦,哥哥,我们起得这么早,不会有人看到的。”

        林彦俊被他那声“哥哥”软得快要化掉,他确实很吃陈立农的奶音,再加上听了他的解释之后稍微宽了宽心,口气也软了些:“哦。”

        做活动时 ,陈立农一直趁大家不注意就揉他的脸,还拿他的大外套一下子笼住他整个人,以及时不时勾他的小拇指,扯他的领子,还一直在他耳边说什么“你今天好可爱”“我想吃掉你”之类的话,像是把他当成玩具一样。

        林彦俊实在是忍无可忍,拿手堵住了陈立农的嘴,陈立农就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又响起了专属于他和陈立农的96频道:“y=1/2gt2。”

        他简直要被这个熊孩子整得心都跳出来了,这个公式代表着他们都很喜欢的一本书《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语段:

        当我爱你的时候

        用一千种理由仰望你

        你却以飞鸟的痕迹出现

        仰望的星空里

        你为我刻下呼啸的美

        今夜星星是漫天的烟火

        小小的等待让我彻夜不眠

        你如是我尘世的一口陷阱

        我愿意体验自由落体的惊险

        他简直没眼看,也没脸听了,陈立农总是有意无意地骚动他大脑脆弱的神经,让他一次一次缺氧,一次一次兴奋得不能自已。

        陈立农像是也知道他害羞了,手上比划着小手势暗示他到他到怀里来,他一定是因为脸太红了不能被看出来,才听话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陈立农微微侧过去,大衣把他整个人罩住,其他人只以为他们在打闹,只有他们彼此在一件大衣里听得到两个人的心跳。

        林彦俊知道自己必须要找陈立农摊牌了。

        再这样被这个小年轻撩拨下去,他怕自己这个老年人会疯掉。

        当晚,林彦俊准备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才终于开口,他实在是太想知道陈立农的态度了。

        哪知道一开口,就被一句“我会忘掉的”顶了回来,就像有人劈开你的天灵盖,然后往里面浇了一盆冷水进去。

        所有的温情瞬间变成了黑白的负片,变成了不真实的影片。

        直到陈立农的“只要七十多个365天过完”紧随其后,林彦俊的拳头才一下一下落到陈立农手臂上。

        陈立农搂着他的腰,戳了戳他的脸,“好啦好啦,哥哥,不要生气啦。”

        他后知后觉地闷闷问:“怎么感觉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

        “!什么时候啊?今早上吗?”

        “不是哦,你今天早上演得很好啊,出活动的时候也演得不错,都不怎么理我呢。”

        “......”

        “是昨天晚上你说爽的时候啦。”

        “......”

        “其实还要早一点,你是有两条一样十字链吧,一般人很少会买两条一样的十字链,虽然你出节目做活动的时候只带那条背面刻着大写N的。

        但是昨天的我看到了另一条呢,刻着的是大写J,其实单看一条我也搞不懂是什么意思啦,不过合起来看正好是我们两个人名字末尾的单独缩写啦。”

        没想到这都被这家伙发现了。

        简直不要做人了。

        林彦俊又羞又气:“你就不怕是个误会吗!”

        实在是红着脸的林彦俊太可爱了,陈立农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脸,说:“那就将错就错吧,反正我求之不得。”

        摔!到底谁才是烂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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